15楼#
发布于:2019-11-25 13:42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荆芥 透肌解表,散痧毒。痧筋隐隐不发者,非此不现。用四分至八分止。 防风 透肌发表,为臣使之助。寒热往来,痧毒壅滞郁遏不发者,非此不清。用三分至七分止。 羌活 痧症忌其发表太过,若头痛或又因受寒而起,更兼痧症,欲用之引太阳经。止许用半分至二分。 连翘 消痧毒,解诸经火邪,清热而不滞,治痧之要药也。用七分至一钱。 陈皮、青皮 陈行痧气,青伐肝气。痧气壅阻郁结不行者,非此不利。用六分至一钱。 枳壳、枳实 破痧气、驱毒瓦斯、除胀气、下食气,积滞壅塞者,非此不开。但枳壳性缓,枳实性速,各有所宜。 用五分至一钱五分。 桃仁 破瘀活血。痧为血阻,非此不流;痧为血滞,非此不顺。去皮而用,为皮味涩而阻血路也。用七分至一钱六分。 秦艽 活血驱风消痧毒。筋骨疼痛,壮热不清者,非此不解。用三分至六分。 川芎 上行头目,头角骨痛者必需;下通血海,肝脏不华者当用。用一分至三分,止恐提痧气上腾也。 桔梗 入肺经为诸药之舟楫,其性上而复下,故能引枳壳破胸中至高之气。用六分至八分。 香附 行血中之气,恐其香燥须用便制∶欲其行血,必要酒炒;取其敛血在乎醋炒。用三分至八分。 木香 行滞气、燥湿气、驱寒气、开郁气、散结气,痧后腹痛不解者,此要药也。用一分至三分止。 檀香 痧后心腹疼痛不休,胸胁胀闷,寒凝气滞,得此而抒者,痧之始发当知忌用。用一分至三分。 砂仁 顺气开郁,散痧消食,此始终之可用之要药也。用三分至一钱。 穿山甲 土炒为末,透痧消痰,破痧托毒,善走经络之神剂也,故经络有诸药所不到者,非此不达。用一分至五分。 童便 解痧毒,消痰降火最速。定痛治血痢,痢下血水,诸药莫及。 天蚕 能治血分之痰,佐山甲透经络,以破瘀毒。用须炒末。自一分至二分。 乌药 善行周身之气,凡痧气阻滞者,得此无处不到。用三分至五分。 红花、金银花、茜草 活血,解痧毒。用六分至一钱。 山楂、卜子、麦芽、神曲 痧为食壅,取其善消而不暴也。 大黄 大便不通,痧气闭塞,非此不能攻而下之。用五分至一钱五分。 木通、车前、泽泻 痧气郁阻,小便不利,在所当求。若热郁太重,不因小水,更在所禁。用二分至五分。 黄连、黄芩 冷性凝滞,痧中忌用。用须酒炒或姜汁制。 生地 凉血。血瘀者,非其所宜。 熟地、白芍 补血敛血,痧所大忌。 参、 、白术、山药 用之恐补毒瓦斯,痧所大禁。 甘草 用之恐成痧块难治,在所忌用。 白茯苓 恐其渗湿,实其痧气,俱在禁例。 细辛 透窍、破血、散痧之要药也。用七分至一钱。 姜黄 其性虽温,善能消痰下气,破恶血。用二分至四分。 贝母 川者专消热痰,土者兼破瘀血。用一钱至一钱五分。 白芥子 胁下之痰,非此不达。用四分至六分。 半夏、白芷、苍术 性燥忌用。 竹沥 性寒,忌用。用须姜汁,方走经络。 雄黄、牛黄、胆星、天竹黄 消痰丸中宜用。 麝香 开窍散痧,功亦甚大。 当归 头身尾各有所宜,用须斟酌。 柴胡 和解表里,专治少阳胆经寒热往来。用六分至一钱。 干葛 散阳明胃经之邪,兼能解渴。用六分至八分。 前胡 疏风,消痰,治嗽,表热者,宜用。用六分至八分。 桑皮 治嗽泻肺。用四分至八分。 兜苓 泻肺嗽。用三分至五分。 杏仁 泻肺,润肠胃,利气,消痰涎。去皮尖用。用四分至一钱。 麦冬 天冬 润肺、消痰。一治其本,一治其标,去心用之。用七分至一钱五分。 山棱、蓬术 食积心疼,痧毒阻滞痞闷者。宜用六分至八分。 五灵脂 善消宿血,血块凝滞不散,非此不破。用五分至八分。 龟甲 去两肋,酥炙为末。破宿血胜于灵脂。在胸者用上半截,在下者用下半截。 苏木 败恶血新瘀者,莫及。用五分至一钱五分。 玄胡索 活血行气,气血凝滞作痛。用五分至一钱五分。 香薷 通上彻下,利水气,治暑气之要药。用五分至一钱。 紫朴 宽中治呕,消痰下气。用六分至八分。 牛膝 活血,引痧气下行。用八分至二钱。 木瓜 五味子 酸敛忌用。 升麻 禁用,恐提痧气上升,而难遏也。 肉桂 附子 吴茱萸 禁用,恐助痧毒立刻有变也。 干姜 过服寒冷之水,宜少用之,善散寒气也。若用之不当,亦能助热毒,当忌。 麻黄 发表太过禁用。 簿菏 辛凉利窍,消肿解毒,清气清喉。用五分至一钱。 紫苏 疏风顺气。身热当用三分至六分。 明矾 解痧毒,消痰定痛。用之探吐宿食甚妙。 玄参 清气消痰,滋阴润肺。但色黑止血,痧有瘀血忌用。 花粉 性沉寒,止渴。痧毒未清者忌用,恐凝滞痧气也。 角刺 透毒,能引诸药至于痧毒血瘀之所,立奏其功。 牛蒡子 解痧毒,清喉,痧中要药。用七分至一钱。 乳香 消瘀血而不伤新血。痧症用之以治血结。用五分至一钱。 黑砂糖 活瘀血,解痧毒,故瘀血作痛者,得此则安。 没药 痧痛用之破瘀血。用四分至一钱。 食盐 解痧毒,定痛,用之吐去新食。 芋艿 治痧热,解毒。有痧患者,食之甘美。 晚蚕沙 解痧毒,治热。 阿魏 破积聚,逐恶血,其功甚大。 大麻仁 消大肠肠胃燥结者,宜用。 其中分数,如遇西北强壮人,当加一二三倍,不可执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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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布于:2019-11-25 13:49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痧方余议 郁金 价贵时有换之以姜黄者,其二味温凉之性虽有不同,然以之治痧,下气消瘀,姜黄末为无效。若欲入心经,散郁消瘀,则痧毒攻心者,非郁金不能立奏其功,姜黄有所不及,故方中所载郁金切勿以姜黄代之。 穿山甲 土炒用。凡痧毒瘀血壅塞阻而不通,得此透入经络,引诸药所不能到者,即到所犯经络血分之所。识者其留意焉。 黑丑 通上彻下,痧毒胀满,必须用此于丸散中,救人立功。凡破气之味俱莫能及,但耗散真气,恐人有宜有不宜,故方中不载。 大黄 治食积阻痧毒。余为丸以备急用,其功莫大。若痧胀之极,必须急服此以攻之,恐病有宜有不宜。故方中虽载,不及细加,惟审病症缓急轻重而行之。(丑黄等分,粥丸三分稍冷汤下。) 评半夏、藿香止吐 凡治吐症,用半夏、藿香。独痧症作吐,半夏性燥,须防益助火邪,断不可用,若藿香惟取其正气,以治秽浊。然亦必痧毒无阻,乃可俟冷冻饮料之。倘或痧气有害于中,骤用此以止吐,反有闭门逐盗之忧。如肠胃有食积血瘀,留滞痧毒,用藿香香燥止吐,适长其毒,是宜知忌。(下通痧毒,其吐自止。) 评荆芥、细辛、防风、独活 痧症寒热不由外感,往往毒从鼻吸而入,搏激肌表。羌活、麻黄俱在所禁,若用荆芥、细辛善能透窍。盖恶毒之气,由窍而入,故用之,以治痧胀亦由窍而泄。若防风乃臣使之味,仅取为透窍之佐,不比麻黄、羌活专攻发表,反有升宣火毒之虑也。至如独活发散治热,其性至颈而还,力不能过发,且可活血解痧毒,是痧症最要之味欤。 痧胀看症法 治病须凭脉。若犯痧胀,则脉不对症,症不合脉,或云痧筋为据,亦为现外焉。且痧胀有为食积阻滞者,有为血痰阻滞者,或阻于上,或阻于中,或阻于下,又或阻于左,或阻于右,或阻于两腰胁,苟非辨症的确,求其中病也,难矣。故治痧胀,一见脉之不合,先看痧筋,次审气色,三听声音,四推犯病之由。其间或有食积血痰阻于上中下、左右各处之分,须细辨其病原,后用药不误也。凡痧脉有一部独异,有六脉俱异,即有异之中,亦有阴阳虚实,脉之神气可辨。要非一端可执,尚其审诸。 放痧辨 或曰子于痧也。有先用药而放刮者,有先放刮而用药者。非放与刮,治更无别法欤。曰放刮之法,犹犯伤寒太阳经症,必用羌活、麻黄等药,少阳经症,必用柴胡,黄芩等药。症有所犯,治有所宜。凡气分有痧宜用刮,血分有痧宜用放,此不易之法。至脏腑经络有痧,若昏迷不醒等症,非放刮所得治,兼用药疗之无足怪也。 痧胀麻疹不同辨 麻疹之发,因伤风热故身体壮热,咳嗽烦闷,即是 疹之候。麻疹在他方,有名厝子,有名蚤疹,在 李则名痧子,而痧胀亦名为痧,不可不辨。麻疹因伤风,肌表必虚,则毒瓦斯乘虚而泄,故药虽或凉仍可用热饮。若痧胀,或因秽气所触,或因暑气所感,或动时行不正之气,或乘伏寒伏热过时而来。总不起于外伤风热,故肌表必实,实则热毒之气既胀于胸腹肠胃之中,若更用热饮,则热气适助其肿胀,无从而泄,故犯此者,有立时胀死,此不可不辨也。 痧胀治犹麻疹论 痧疹之发,必欲尽透。故治麻疹,须要见于肌表者多,多则毒瓦斯俱泄,然后肠胃不留余毒。治痧,在肌表者,用刮; 在血肉者,用放。亦犹治麻疹,须尽透肌表之谓也。 痘麻秽触相同 痘疮为秽气所触,实时作变,痧胀也∶麻疹为秽气所触,实时反隐,亦痧胀也;若暑气时行不正之气,感为痧者,讵无相类者欤。 【治验】 一陈姓婢十四岁,四月,壮热烦闷,腹痛身重,斑痧遍体,脉微而细,触秽之症也。阅腿弯痧筋,放七针,手指放十余针,俱紫黑毒血,烦闷稍松,用宝花散、阿魏丸清茶微冷冻饮料之,又付活血顺气之剂,腹痛遂止,斑痧渐散,身体轻快,痘即起发。视其形色,已四朝矣。后皆如期灌胀收靥而愈。可见痘中触秽因痧而隐者,比比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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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布于:2019-11-25 13:54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犯伤寒者,有外感三阳之寒,有直中三阴之寒,兼痧者,非可俱兼也。痧者,热毒也,热毒入里,内作肿胀;热毒发外,肌肤肿胀,或升头面,或散四肢,此等恶疾,俱由热毒之气所攻也。若直中三阴之真寒症,无有兼痧者,盖三阴既已直中,则热气与寒气所拒,无由而入也。至于外感三阳,或先受痧而感寒,或先受寒而感痧,或痧毒骤发,热极而生寒战,甚至于手足厥冷,则俱有之。若先有痧而感寒者,知其慢痧,方可暂散寒邪而后治痧;先有寒而感痧者,痧症为重,当先治痧而后治寒。至如痧毒骤发热极而生寒战,手足厥冷者,紧痧也。若一误服用发散、升提、温饮之药,须防时刻凶危,急用凉水饮之,稍解胸腹中热胀之气,然后或刮或放,用药治之。 诸痛类痧辨 腹痛不一,有食、有气、有火、有冷、有虫、有积,俱似痧非痧,不可无辨。食者,失饥伤饱,聚中脘作痛,其症遇食即疼,胸膈饱闷,似痧者一,然按脉气口必然有力可辨。若因冷食入胃,食与寒气相搏于中,则心脾郁结,胸胁满闷,中脘作痛,似痧者二,然按脉气口必然无力,但有嘈杂冲胸,嗳气吞酸可辨。气者因怒气所伤,不得发越,胸膈气塞冲激心脾,呕逆恶心,吐不能出,其疼手不可按,坐卧不定,奔走叫呼,似痧者三,然按脉两关必然洪大,余部俱必应指,及刮之无痧,痧筋不现,可辨。火者,因热作痛,胃火上逆,呕吐酸水,必然口渴欲饮,饮入即吐,其症手足温暖,面带阳色,似痧者四,然按脉六部洪数,又与痧类,难以细分,必看痧筋,兼用刮法可辨。冷者,人属虚寒,沉寒作痛,其脉必然平软,似痧者五,但饮热则安,饮冷痛发可辨。虫者,胃脘疼痛有如刀触,痛极按心搔爬难定。兼之脉息无伦,徐疾不一,似痧者六,然虫必有因,各有所喜,如茶虫喜食茶叶,糖虫喜食糖物,或泥或絮,或酒或盐,其为虫也,必有一好,食之便安,若遇槟榔、五灵脂杀虫等药,或药性力薄,不能驱逐而出,势必咬齿翻动肠胃,更加疼痛,可辨。积者,旧有宿积,聚结肠胃,忽因行动,作痛作疼,似痧者七,然痧筋罕现,刮痧无影,可辨。如是辨之的确,方知痧痛详明,治之得法。然此诸痛,又有兼痧者,将论脉阅筋而加察焉,鲜有不得其理矣。 诸症不类痧辨 凡心腹胀痛因痧,既知之矣。痧症仍有不痛不胀者,或兼痧或暗痧,误饮温热,便致凶危等也。余窃谓∶凡遇危症,病家不识痧筋,犹用刮痧可辨。医家或认脉不清,尚有痧筋可详,若内人不便阅视,果缘痧胀凶极,脉未有对症者,以是辨之,百不失一也。 论胀 胀者,气之闭也。气为毒壅,故作肿作胀,所以治痧,先当治气。如食阻其气于上则吐之;食壅其气于中则消之; 食化而结其气于下则导之,凡诸积之阻滞概然。凡下窍闭者,多上吐,或吐蛔或吐血,当导气于下。中窍闭则下泻,或泻水或泻蛔,当行气于中。上窍闭而复升则作闷,或头疼或上肿,俱当用清凉引下之。至如气为毒壅必伤血分,若乃血为毒凝,活血为上;血为毒壅,破血为先;血为毒聚且结,败血为要;故治痧必兼治血,盖血活毒瓦斯行,血破毒瓦斯走,血败毒瓦斯散。如是,毒瓦斯不留,治斯效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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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布于:2019-11-25 13:59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凝壅聚结,皆为血分痧毒恶症,其间有轻重之别。凝者,初犯之症;壅者,凝多而壅;聚者,血壅或左或右;结者,血滞一处。故痧毒中血分,结为重,聚次之,壅又次之,凝为轻。凝以红花、泽兰为主;壅以延胡索、桃仁为主;聚以苏木、茜草为主;结以五灵脂、降香为主。轻者用药不可重,重则恐伤本原;重者用药不可轻,轻则治之不效。 【治验】 一尹钧万咳嗽痰喘,有以紧劳治之,病日增,背鞠如弓,手足蜷紧,不能展动,咳则胸腹百骸吊痛。延余诊之,脉洪大无伦,此毒血壅聚也。兼又难刮、难放,先以圆红散微冷冻饮料之,两手稍松,渐为放刮讫,又以圆红散加三七、郁金末微温饮之,更以苏木、茜草为主,多加顺气活血之类,如前饮之。计日放痧一次者四,日用药一服者五,遂痊。 一万君安内室,两胁如痞,按之则痛,心胃间高起,服药难疗。延余,左脉微细,右脉洪大,此慢痧,痧毒结聚也。 计放痧三次,付以五灵脂、降香为主,加桃仁、延胡索及消食行气之类,日用一服,计十二剂如旧。 一陈弘业,寒热呕吐,苦难俯仰,腹中胀痛,夜不能寐,六脉弦细而紧数,刮放略松,用红花、泽兰、刘寄奴、茜草、桑寄生,并行气消食之药,微温饮之,二剂而愈。 治痧救人脉论 或谓余曰∶“古书所载,屋漏雀啄诸怪脉现者死,脉代者死,为五脏有绝也。见一部无脉,二三部无脉,焉得有生理乎”。及览玉衡痧脉,止有六部无脉者死。即诸怪脉,必曰放痧服药不应者死。与古书所载不同,何欤?曰∶“古人论此等脉为死脉者,其常也∶余论此等脉尚当救之者,因乎痧之变也。”凡痧胀之脉都有类诸死脉者,余惟见此疾,实怜之,冀万有一可救者,因痧之变,不执常脉而轻弃之也。 【治验】 一陈见雅内室,怀娠发热,赤痢腹痛不止,服他药不效。余诊之,脉四动一止,代脉也。阅有痧筋,放二十余针,用宝花散微冷服之,付以桑寄生、益母草、连翘、苏梗、红花、金银花、山楂、卜子、当归、枳壳、青皮、黄芩微冷冻饮料,四剂而愈。 一张舜瞻侧室,腹疼、嗽痰、呕吐。延余,脉如弹石,知其患痧痛极,脉亦变也。令其婢放痧三十余针,用宝花散、救苦丹、砂仁汤稍冷冻饮料之,付以独活红花汤加山楂、神曲、卜子、青皮、微冷冻饮料二剂而愈。 一傅纯宇,发热昏沉,脉如解索,先用阴阳水,捣芋艿汁饮之,放指臂痧三十余针,稍觉清爽,用细辛大黄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以荆芥银花汤加青皮,微温服二剂而痊。 一邬云公,头面红肿,目闭喉痛,六脉无根,知其痧气阻塞脉路也。刺腿足痧四十余针,流紫黑血甚多,又刺手臂痧二十余针,未愈。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山豆根、射干、牛膝、石斛、桑皮、枳壳稍冷冻饮料,三剂而痊。 一金子近次子祖翼,九月间,适因劳动,饮食不时,忽壮热头痛。自以紫苏汤熏头而大汗,胸中胀闷,他医用药下之,反口吐白沫,时有议以为痧,乃更延医诊视,见舌苔灰色,以伤寒药治之。子近恐犯痧气,先以半小钟试服,少顷,即谵语,片时而止。热仍不解,愈觉沉重,脉有八至。遂连易三医,皆云伤寒,三次服药,皆昏沉谵语如前。第五日,眼如火赤,唇若涂朱,鼻如烟煤,舌苔黑燥,枯干而短,声音不清,足冷至腹,阴囊卵缩,肉脱神昏,医者皆辞不治,已备后事。至七日,乃始放痧,因病势危笃,止放二针,唇眼舌声诸死症顿愈,阴囊二卵渐舒,脉竟平复,始现腹痛,乃知口渴。因惑人言痧症不可服药,止饮童便,服紫金锭而痛止,后又随痛随服,继进饮食。大便干结,至十八日,用蜜导法,遂变下痢,日夜五六十次。凡六日,始服痧症药一剂即安睡,痢乃止。后延他医,调理补之不数日,睡时即发遍身水晶 ,觉时即隐,医家莫解其故。子近因刮穿颈额间 流出皆汗也。即盗汗不止,他医咸谓∶久病虚脱 大用补剂敛汗,不惟无益,更加自汗且完谷不化,小便短赤频数变为砂淋,医又皆束手谢事。爰复放痧,用八正散二剂服之,痧气始转,身即壮热约有二更时,身凉汗止。惟日食生茨菇五六日,砂淋亦止而全愈。祖翼之病,变幻迟久,总因止放二针,不服痧症药以除根之故也。究以治痧而得全脉而八至,死症虽多,其可弃耶。 一金子近长子权可,八月间,发 通身如麻疹状。延他医视之,则日∶“ 疹”。复延幼科诊之,亦云∶“痧疹”。服药十日不退,脉仅二至,医家因疑其少年鉴丧,故而虚脱,欲用补剂。子近恐亦痧气不敢服,命权可起而视之,则遍身痧点,皆活动流注两腿皮肉红紫,因放腿弯痧一针,而皮肉白。又放腿弯痧数针,而皮肉皆白,惟小腿红紫未退。卧即复流动遍散于身,仍作稀稀 点。缘脉尤二至,用川乌、草乌为一小丸服之,脉复如常,大汗出而全愈。 痧筋统说 或曰∶“前书放痧有十,今放痧者,奚不止于此?”余曰∶“遍身青筋,古有载矣。谓放痧有十者,不过就痧毒先达脏腑者明之尔,至腿弯痧筋,尤人易晓,余详之为初学人便,推而广之,宁有暨乎” 伤风痧脉辨 或曰∶“前子伤寒辨痧详矣,若犯痧似伤风何如”?余曰∶“肺主皮毛,心主血,肝主筋,伤风犯痧三部见者居多。”且风,阳也。风伤卫,仕表,故脉浮。伤风有汗,表虚也,故脉缓,有犯此症,脉不浮缓,反见沉紧或洪大,痧胀一验也。若伤风带寒,鼻塞畏冷,脉当浮而微紧,脉反沉伏或芤长,痧胀二验也。若伤风热,鼻塞声重,喉痛,脉当浮而微数,脉反沉紧或芤或伏,痧胀三验也。若伤风有痰,气急发喘,脉当浮滑,反微涩沉伏,痧胀四验也。以此推之,足矣。 【治验】 一骆叔源,伤风发热,咳嗽痰喘已半月矣。左脉沉伏,右脉涩而微数,此慢痧为患也。左腿弯放二针,紫黑血流至足。又刮痧,不愈。付宝花散加明矾末稍冷汤饮之,用荆芥汤减川芎加苏子、红花、蒲黄,土贝母、乌药,微冷冻饮料之而愈。 一高充谟,伤风鼻塞,肩背拘急,头顶、疼痛,有以足太阳膀胱经药治之。头顶益痛,叫喊不已,甚至肩背沉重,时觉昏迷。延余治之,左寸微伏,右关芤大。先服圆红散,稍醒刺腿弯六针,不愈。用宝花散清茶微冷冻饮料之,肩背稍转,头痛少安。询所服者,腹中觉冷,即用防风散痧汤减枳壳加羌活,川芎,紫苏、乌药温饮,寒散而安。 一凌公远内室,伤风喉哑,胸腹饱闷,两关俱芤。余曰∶“芤者,瘀血,未有上下俱瘀,其痧乎”。其家人刮之,紫痧甚多,饱闷即解。付独活红花汤加射干、前胡、薄荷、石斛、连翘、玄参三剂,微冷冻饮料之,伤风喉哑俱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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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发布于:2019-11-25 14:02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晕有血晕、气晕、痰晕、火晕、湿晕、暑晕,有血虚发晕,有气虚发晕,有风中而晕,有寒中而晕,有劳力而晕。 今加之以痧晕,古人无治,古书无论,何以知之?大都血晕脉芤,气晕脉沉,痰晕脉滑,火晕脉数,湿晕脉濡,暑晕脉虚,血虚发晕脉涩,气虚发晕脉微,风中而晕脉浮缓,寒中而晕脉弦紧,劳力而晕脉右尺浮洪,此晕脉之大略也。若病似血晕脉反短,似气晕脉反浮,似痰晕脉反涩,似火晕脉反迟,似湿晕脉反劲,似暑晕脉反实,似血虚发晕脉反滑,似气虚发晕脉反大,似风中而晕脉反沉紧,似寒中而晕脉反微缓,似劳力而晕脉反细实,是皆脉症不合,余历验之而信其为痧,此痧晕之治不诬也。 【治验】 一陈肃远,尝苦发晕,醒则日夜头眩。余往,候之脉,右虚左实,徐疾不常。余曰∶“此非放痧不可。”放腿弯上下放十余针,紫黑血流如注,指上亦放二十余针。用宝花散、沉香阿魏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防风胜金汤加桃仁,红花稍冷饮之,后遂不复患眩晕。 一姜渭滨内室,正月间,骤然发晕,一日三次,举家惶恐。余见其脉沉而微紧,令其婢为指上放痧三十余针。用救苦丹加沉香末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荆芥银花汤加卜子、枳壳一剂而痊。 一梅君玉子三月间,吐蛔发晕,昏沉不醒,六脉俱伏,左右虎口脉青色,放指头痧一十八针,用细辛大黄丸清茶调黑糖稍冷冻饮料之,渐苏,付蒲黄饮减姜黄加陈皮、乌药、红花微冷汤调黑糖饮之,乃愈。 一霍庭贤内室,四月间,壮热面赤,口渴唇焦,有以阳明胃经症药治之,遂发晕,终日不醒。余诊之脉,两寸弦细,两关沉微,两尺左大右紧。曰∶“脉症不合,痧毒内攻也。”先用苏木散、砂仁汤微冷冻饮料之,令其老妇放指上痧二十余针,血色墨黑,犹不醒,后令放乳边痧二针,乃苏。余症不减,用蒺藜散微温汤饮之,付桃仁红花汤加枳壳四剂,下尽恶毒黑物而痊。 一盛思虞六月间饮酒,头汗发晕。脉寸关洪大无伦,两尺脉伏。阅痧筋,放十余针,皆紫黑毒血。付陈皮浓朴汤加干葛,山楂、卜子微冷冻饮料之而醒,又用藿香汤加黄连、黄芩乃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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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发布于:2019-11-25 14:04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或谓∶“全书载痧,论治俱备,舌胎仅存其名,岂痧胀舌胎无可治乎”。余曰∶“非也。”盖谓痧胀有别症之舌胎则可,谓舌胎即痧胀之症,是不识痧胀之适当其然,并不识舌胎之所以然也。诚以舌胎乃足阳明胃腑热病,故治痧胀,先理其痧,后治舌胎即安;若先理舌胎后治痧胀则危。盖舌胎乃胃腑热极气冲心胸,舌为心苗,故见胎则宜石膏、黄连、大黄、黄芩、黄柏之类。若不先治痧,恐此等药又寒凝血分,反成大患,故治此者,要看痧毒一退即治舌胎可也。 【治验】 一翁在兹,发热口渴,舌有黑胎,卧难转动,气急痰喘,六脉洪实,放痧三十余针,未愈。用圆红散、砂仁汤微温饮之,又付必胜汤,大便下黑粪,惟口渴黑胎未愈。加石膏、黄连二剂而瘳。 一曹华宇长子,十一月间,犯伤寒兼痧,舌卷耳聋,舌上黑胎芒刺,大渴昏沉发热,身重不能转侧,胸中迷闷,泻痢清水,先以圆红散加郁金末,清茶稍冷冻饮料之。放指上痧三十余针,未愈。用阿魏丸付以防风散痧汤,合棱术汤加桃仁、红花一剂,俱微冷冻饮料之,舌卷耳聋渐愈,泻水即止,大渴稍解,但舌胎不退,胸中饱闷。询其腹中厌冷,痧气已绝。用和脾宣化饮减前胡,大腹皮加桃仁、红花、枳实、青皮、石膏、黄连、大黄微温饮之,食结饱闷俱消,黑胎芒刺皆退。 惟大便不通,用大黄三钱,芒硝一钱温饮之,大便通而愈。 一张旋庵内室,伤食饱闷,按之则痛,日晡发热,舌心焦黄芒刺。延余,脉微无力。余曰∶“痧也”。放腿弯痧三针,流紫黑毒血。用紫朴汤,加柴胡、干葛微冷冻饮料之,后加石膏、黄连、大黄、黄柏温饮四剂,大便下宿粪而愈。 一龚云涛,发热呕哕,舌有黑胎芒刺,起二大泡,蜷卧声重,迷闷几死。脉左弦紧,右微细。放腿上痧三十余针,用三黄石膏汤,微温饮之稍愈,骤进饮食,迷闷复发,用消食顺气之剂,后加大黄、芒硝,大便通而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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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发布于:2019-11-25 14:10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麻疹兼痧胀 麻疹方,惟是升发清凉解利,兹竞有若此不治者,因不知麻疹中有痧也。盖麻疹乘虚而发,若秽气暑气,时行不正之气,亦可乘病而感。苟犯痧者,但先治痧胀,麻疹自发自散。盖麻疹兼痧胀,痧胀为难,麻疹反隐而难现,不可不辨也。
【治验】 一金权可,二月间,犯时行麻疹,心胸烦闷。延余治之,脉症不合。放痧后用宝花散并活血顺气消食之剂,俱调黑糖,侯稍冷冻饮料之,复刮痧讫,如前二剂,乃安。 一潘质黄子犯麻疹,脉微,放腿弯痧二针,血流紫色,又放指上痧三十余针,付圆红散并清凉至宝饮合红花汤,俱微冷冻饮料之即愈。 一余弟骧武子八岁,正月间犯麻疹,胸腹胀闷,烦躁热渴,咳嗽气急,面赤身热,脉不洪大反见细数,放腿弯痧二针,付圆红散、沉香丸,用荆芥薄荷汤合枳实大黄汤,俱微冷冻饮料之,麻疹即发透随散而愈。其时一仆妇亦咳嗽烦闷,同犯麻疹,如上治而痊。 一王日斯女,壮热咳嗽,麻疹初现,气急面赤,脉症不合。放指上痧二十余针,付圆红散加沉香末,调黑糖汤,稍冷冻饮料之,用清气化痰饮合蒲黄饮,均微冷冻饮料之,即发透随散而愈。 痧胀兼麻疹 伤风咳嗽烦闷,为麻疹之候,然亦有麻疹未发,或触秽气,或感暑气,或吸时行不正之气,当即痧胀,或心痛腹痛,或胀闷喘急,或遍身疼痛,或发晕昏沉。一似麻疹不发,内攻心腹,痛及周身,使止认为麻疹之候,升发之,势必危殆。 不知伤风咳嗽烦闷,虽有麻疹,发于日后,其痧胀内攻,即麻疹有现形者,因之反隐,更助痧胀为祸,况麻疹未形,痧胀沉重可不先救痧胀乎。 【治验】 一陆迪恩内人,发热咳嗽,胸腹疼痛,叫喊非常,脉症不合,令其仆妇放腿弯痧未愈。先以宝花散、阿魏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必胜汤减大黄加枳实,连翘、卜子二剂,微冷冻饮料之,疼痛稍已。次日如前剂减五灵脂加荆芥、黄芩微温饮之,疼痛乃止。麻疹即发,再剂而痊。 一沈端肱女,咳嗽发热,胀闷不已,六脉弦紧,或时歇指,放指头痧二十余针,未愈。用宝花散加沉香末,稍冷冻饮料之,付防风胜金汤加红花、荆芥治之,麻疹随发,用荆芥汤减川芎加黄芩、玄参、金银花微温饮二剂而瘳。 一陈弘甫,伤风发热,咳嗽烦闷,脉左沉右洪。放乳上痧二针,用紫朴汤冷冻饮料,麻疹渐现。次日为秽气所触,复隐隐不发,刮两臂肩背痧,用荆芥汤减川芎加黄芩、银花、红花、沙参、乌药微冷冻饮料之,麻疹即发,再剂而愈。 一高子良弟,四岁,正月间,伤风咳嗽烦闷,有以麻疹治之,不发,反吐血,发晕昏沉。延余,脉症不合,放舌下痧二针,付紫朴汤加黄芩,微冷冻饮料之,麻疹始现。次日稍饮温茶半钟,麻疹复隐。余曰∶“痧胀余毒,复发内攻,故麻疹随之而隐。”又刮痧毕,服必胜汤减大黄、五灵脂,贝母加黄芩饮之,麻疹即透,后惟清凉解毒而痊。 痧胀类麻疹 或谓余曰∶“痧胀之发,即麻疹也。子于痧胀,特多放痧之法尔,不知所放之痧,即放麻疹之胀气也。安得云麻疹非痧胀之标,痧胀非麻疹之本欤?余曰∶“我见麻疹从伤风咳嗽而发者,有矣,未闻有感秽气发麻疹,感热天暑气发麻疹者。 岂非麻疹自有麻疹病,痧胀自有痧胀病乎。况痧胀既云即麻疹,何以有麻疹因秽气暑气所乘兼痧胀麻疹即隐而不发,必俟放刮后麻疹始发乎。乃知麻疹不与痧胀同。故刮者放者各痧胀,虽有刮出之痧,不可即认为麻疹,其痧胀亦不与麻疹同。必因伤风所发,始为麻疹实不同也。乃兹有痧胀不因伤风发热咳嗽所起。尝见刮放用药后,发出遍身形影如麻疹者,虽形似麻疹,实非麻疹,故名之为类麻疹焉。”或曰∶“讵有非麻疹而形可同于麻疹者?”曰∶“此亦犹痧毒发为肿毒,发为紫 之类尔,何疑乎。” 【治验】 一闻德音内人,腹中疼痛,右脉微而弦,左脉细而涩。令其婢放腿弯痧三针,血流紫黑色,未愈。用宝花散,救苦丹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以和脾宣化饮加茜草、桃仁微冷冻饮料之,发出一身类麻疹者,余用防风散痧汤减细辛加连翘、红花、金银花、桃仁治之,而痊。 一施均季孙女,发热咳嗽,腹胀昏沉,微有麻疹形影,大便泻黄水有用升发之药,不效。延余治之,脉上盛而下虚,乃知发热咳嗽,虽本伤风实非因伤风而有麻疹形影也。放指头痧二十余针,用圆红散调黑糖,微冷汤饮之,稍觉清爽用独活红花汤加山楂、卜子、泽兰治之,连送二剂,大便下尽黑物,而愈。 ─章涟漪三子,发热昏沉,腰胁间微有形影与麻疹相似,有用升发之剂,惟恐不透。次日,迎余,六脉歇指,余曰∶“麻疹之病,何遽尔歇指耶?虽昏沉气喘,喉无痰声,脉不合症,斯痧胀之类麻疹者欤。”放头顶痧兼放左太阳及乳上痧三针,未愈。用荆芥汤加山棱、蓬术、白蒺藜微冷冻饮料之,发一身类麻疹者,遂安。 一薛思高,发热迷闷,气不得舒,胸腹头面有麻疹形。余诊之,两关俱芤,此痧胀之类麻疹也。放痧十余针,又刮痧讫,用沉香郁金散,清茶稍冷冻饮料之,而痊。 一张省原子,胸腹饱闷,昏沉不醒、痧筋不现,但微有麻疹形。脉左寸关沉细如无,右寸亦伏。余思,麻疹脉不若是。令其家人,用灯心蘸菜油点火 之,即醒。但饱闷未解,用宝花散加沉香、蒲黄清茶微冷冻饮料之,付奏 和解饮减山药、人参、甘草加桃仁、红花治之,而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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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发布于:2019-11-25 14:16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问∶“痧胀,有愈而屡屡复发者矣。若麻疹,有愈而屡屡复发者乎?”曰∶”无有。”然则谓麻疹即痧胀,谬矣。使有犯麻疹复痧胀,乃即以治麻疹法治之,误莫大焉。故曰麻疹后复痧胀,不可不知。 【治验】 一王日斯幼女,正月间,麻疹后,泻痢白色,治之稍安。骤然腹痛,脉短而微。余曰∶“此秽气新触作痛,非麻疹之故。”放指上痧二十余针,未愈。用救苦丹,清茶稍冷服之。付藿香汤加卜子、红花、乌药、木通微冷冻饮料之,即痊。 一陶元升,麻疹后,忽壮热面赤,痰喘不已。两额太阳,抽痛异常。脉不洪滑反濡细,痧气阻塞脉路也;痰喘不已,痧气上壅也;两额太阳抽痛,痧毒上攻三阳也;其面赤发热者,毒盛极而攻表也;均不因麻疹而然。启腿弯痧筋放六针,毒血墨黑,未愈。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黄芩、干葛、红花、牛膝、木通微冷冻饮料二剂渐安。但腹中饱闷,按之则痛,用丁沉阿魏丸,微温饮之,又付必胜汤,温饮四剂,下尽黑恶毒物而愈。 一 钧甫子,二月间,麻疹后遍身疼痛,不能转侧,有似麻疹余毒,治之反加沉重。延余,脉累累如贯珠,时一促疾。盖遍身疼痛不能转侧者,痧胀毒攻血分也;脉累累如贯珠疾促者,痧胀于中,筋脉缩急而然也;反加沉重者,误饮温热,痧毒内攻势盛也。放腿弯痧四针,及臂指痧二十余针,咸流紫黑血,未愈。用桃仁红花汤加牛膝、山楂、枳壳、磨降香微温服,四剂而安。 麻疹夹痧胀蛔结 麻疹治法易明,若夹痧胀不放不刮,或犯痧胀之禁,麻疹亦随痧胀,反攻脏腑,蛔不能存,非吐而出,即从大便而下,否则,结于大肠,脐中作痛。治宜先施刮放,后用芒硝、大黄,攻其死蛔宿粪,令毒从大便而出,则痧胀乃解。麻疹轻者自消,重者自发矣。 【治验】 一刘香仲孙女,二月间,伤风发热咳嗽,麻疹隐现不发,喉哑失音,脐腹疼痛,昏闷沉沉,前医不治。延余,左脉芤,右脉涩,时有歇指。以火照手背指上痧筋,放二十余针。用沉香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紫朴汤合荆芥银花汤俱微冷冻饮料之,后连放指头痧二次。如前药,加黄芩、石膏、芒硝、大黄微温饮之,喉稍有声,乃去石膏加黄柏温饮之,下死蛔四条,大便通而愈。 一刘姓婢,犯麻疹,发热咳嗽腹痛,脉洪大无伦,亦夹痧胀者也。放腿弯痧五针,紫黑毒血成流,又放指头痧二十余针。用桃仁红花汤减苏木合荆芥汤减川芎加黄芩,微冷冻饮料之,下蛔二条而痊。 一过洪甫,发热咳嗽吐泻,麻疹现而复隐,口渴唇焦,鼻红泻血,舌有黄胎,绕脐硬痛,叫喊非常,医治不应。其弟德甫延余治之,左脉俱伏,右脉洪紧,放指头臂上痧三十余针,用独活红花汤加石膏、黄芩、芒硝微冷冻饮料二剂,泻下宿粪,死蛔六条,麻疹乃发。次用荆芥银花汤加玄参、黄芩、黄柏微温饮之,三剂而愈。 一方原行次子,伤寒发热,咳嗽烦闷,腹中大痛,麻疹现而复隐,喉哑失音,六脉弦紧,放乳上,指臂痧二十余针,未愈。用射干兜苓汤减甘菊、花粉加石膏、桃仁、红花、大黄二剂,微冷冻饮料之。下宿粪、死蛔三条,麻疹始透。复放腿弯痧,腹痛余症俱瘳。 伤寒黄兼痧 读伤寒书,有发黄发 ,余以为有痧焉者。盖发黄发 皆即伤寒现症也。或中秽气,或因暑气,或感时行不正之气,遂兼痧胀,即伤寒兼痧之说也。 【治验】 一孔叔元,伤寒传胃腑,口渴壮热,头汗发黄,舌胎芒刺,腹胀迷闷,舌短声重,气急发喘。余见脉左寸关伏,余脉弦紧。曰∶“痧毒阻于筋脉,脉气不宣,故微伏而弦紧。兼之胃腑热极,痧毒乘之,一饮热汤、热物,痧毒横行,攻击脏腑,故见此等恶症。”先放头顶痧一针,次放指头痧二十余针,及乳上痧二针,迷闷即松。付以乌药顺气汤加石膏、黄连、大黄、桃仁二剂,微冷服之。头汗舌胎始退,余症渐解。复放指上痧,付枳实大黄汤减槐花加红花、芒硝二剂,温服乃瘳。 一孙彦衢内室,壮热发黄,头汗如雨,大渴唇焦。左脉弦紧,右脉沉微。放手臂腿弯上下痧四十余针,流出紫黑毒血,未愈。付细辛大黄丸、沉香郁金散,微冷汤下。用桃仁红花汤加牛膝、石斛二剂,微温饮之乃痊。 一梁钟素,伤寒六日,壮热发 ,大渴昏沉。余见脉洪大无伦,两太阳青筋,刺痧三针,放腿弯痧五针,出毒血,未愈。用荆芥红花汤合清凉至宝饮加石膏,稍冷送下四剂而愈。 一汤茂珍次女,八月伤寒,日晡壮热,口渴发 ,头痛如破,声重耳聋,吐蛔二条,迷闷几死,两寸脉微无力,两关弦细,两尺左滑右紧。放腿弯痧三针,略松。用清凉至宝饮加黄芩、牛膝、石膏、桃仁、泽兰、乌药、枳壳微冷冻饮料之。 不应复放痧,用熟大黄三钱、细茶一撮,煎服而痊。 痧类阴症 痧症类伤寒,不独类伤寒传经热症。观诸痧变脉侯,更有不似阳而似阴者。几令人反疑为直中三阴真寒症,痧毒入深也。稍用热药热饮,便不可救疗。 【治验】 一章晋卿,发热沉重,口渴,两颧红赤,唇燥舌苔,两手震动,举家惊惶。脉沉微无力,时有用干姜、肉桂治之; 有用附子治之,此则认脉为阴,而作伤寒三阴真寒症治之也,服之危笃。延余四子端英诊之,知其脉症不合,看腿弯痧筋放四针,流紫黑毒血。付石膏、黄连、黄芩兼活血顺气之药,稍热饮之一剂而松,再剂而安。 一杨馥音,发热呕吐泻泄,手足蜷挛,怕闻响声,头汗如雨。有指为虚极而然,用大剂人参补之,反加昏闷。余按其脉,沉细无力。视其面,有戴阳之色。迨询所饮见热而拒,遇冷则喜。余思,此必内有痧症热毒,故脉症若斯。扶看腿弯痧筋二条,放之、流紫黑毒血如注。用桃仁红花汤加角刺、牛膝微温服四剂,用清凉至宝饮加黄芩,温饮二剂而痊。 一何心祝,身不发热,咳嗽吐泻,蜷卧沉重,手足俱冷,昏迷不醒,喉中痰声不绝。医者四人咸云床褥不谨,内中阴寒,用人参、黄 、附子、干姜等药服之,病日增。余按脉,徐疾不常,时有歇指。探其气口,热如炉。看其舌,有黄黑苔芒刺。余曰∶“此非直中阴经真寒症也。”其族兄争之不已。余曰∶“焉有阴症,而舌胎芒刺,口热如炉者乎?况服参姜附已有明征,若必欲以阴治,请辞。”其家人固求,余先用阴阳水二碗饮之,遂觉稍醒,其弟二人竭力扶起,放腿弯痧六针。付以射干兜苓汤去甘菊加乌药、玄明粉、槟榔、卜子二剂,稍冷冻饮料之。后减玄明粉加童便,六服而痊。 呃逆痧 呃逆俗名冷呃。有寒有热、有虚、有实;有因痰火而发;有因血郁而成;有因食阻而得;有因气阻而生;有因病重发喘为呃,谓之喘呃。若一概认呃为冷,以丁香柿蒂主之,谬矣。故老弱气虚犯呃,非参不补;若虚极阴寒犯呃,非姜桂附子不温;即此冷呃治之亦异,而况痧胀为呃,有痰火血郁之分,有食阻气阻之异,有病重喘呃之凶。苟非细辨受病之原,用药稍或不妥,非惟不效,势必呃死,是用明痧呃之害焉。 【治验】 一徐望舒,伤寒变疟,呃逆三日夜,两寸脉微,余脉紧滑。余曰∶“呃逆,脉异,病后兼痧也。”阅腿弯上下痧筋,放四针,紫黑血流,不愈。用细辛大黄丸,清茶稍冷服之,付清凉至宝饮,微冷下而痊。 一王彦甫内室,产后月余,发热呃逆,腹胀沉重,其长子谓余曰∶“老母产后,伤寒六日,沉重异常,忽发冷呃,将若何?”余诊之,六脉弦细而疾,口渴畏热饮,痧症显然。放臂痧三针,血流如注,又放指上痧三十余针。用苏木散并付桃仁红花汤加山楂、卜子二剂,俱微温饮之乃愈。 一孙靖公,六月,心烦呃逆,两寸关俱细涩而数,且喜冷冻饮料。余曰∶“痧脉已现,痧症昭然。”刮痧放痧,不愈。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香薷,黄连、童便∶食盐微冷服,遂愈。 盘肠痧 痧毒肆行,盘转肠胃,虽不痛不疼,苦楚万状,命在须臾,此紧痧之症也。 【治验】 一张方曦内人,十一月间,胸腹中气不舒畅,惟是盘旋绞绞于胸腹肠胃中,叫喊几死,将及半日。时晚延余,诊其脉洪大无伦,令其仆妇,放指头痧二十余针。用救苦丹、沉香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未愈。付防风胜金汤加桃仁、红花,治之而痊。 一汪履公弟,三月,饭后骤然叫喊,腹中绞绞,述闷无极,六脉俱伏。放腿弯痧六针,紫黑毒血出如涌泉,未愈。 用盐汤冷冻饮料二大碗吐去新食,付清气化痰饮,稍冷服而愈。 一盛玉铉,炎月旁晚,胸腹述闷,苦不可言。自谓死期在即,举客惊骇。延余,右三部脉伏,左三部脉洪大无伦。 放指头痧三十余针,未愈。用矾汤冷冻饮料二碗,吐去新食,付蒲黄饮减姜黄加卜子,微冷服而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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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发布于:2019-11-25 14:36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晕有血晕、气晕、痰晕、火晕、湿晕、暑晕,有血虚发晕,有气虚发晕,有风中而晕,有寒中而晕,有劳力而晕。 今加之以痧晕,古人无治,古书无论,何以知之?大都血晕脉芤,气晕脉沉,痰晕脉滑,火晕脉数,湿晕脉濡,暑晕脉虚,血虚发晕脉涩,气虚发晕脉微,风中而晕脉浮缓,寒中而晕脉弦紧,劳力而晕脉右尺浮洪,此晕脉之大略也。若病似血晕脉反短,似气晕脉反浮,似痰晕脉反涩,似火晕脉反迟,似湿晕脉反劲,似暑晕脉反实,似血虚发晕脉反滑,似气虚发晕脉反大,似风中而晕脉反沉紧,似寒中而晕脉反微缓,似劳力而晕脉反细实,是皆脉症不合,余历验之而信其为痧,此痧晕之治不诬也。 【治验】 一陈肃远,尝苦发晕,醒则日夜头眩。余往,候之脉,右虚左实,徐疾不常。余曰∶“此非放痧不可。”放腿弯上下放十余针,紫黑血流如注,指上亦放二十余针。用宝花散、沉香阿魏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防风胜金汤加桃仁,红花稍冷饮之,后遂不复患眩晕。 一姜渭滨内室,正月间,骤然发晕,一日三次,举家惶恐。余见其脉沉而微紧,令其婢为指上放痧三十余针。用救苦丹加沉香末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荆芥银花汤加卜子、枳壳一剂而痊。 一梅君玉子三月间,吐蛔发晕,昏沉不醒,六脉俱伏,左右虎口脉青色,放指头痧一十八针,用细辛大黄丸清茶调黑糖稍冷冻饮料之,渐苏,付蒲黄饮减姜黄加陈皮、乌药、红花微冷汤调黑糖饮之,乃愈。 一霍庭贤内室,四月间,壮热面赤,口渴唇焦,有以阳明胃经症药治之,遂发晕,终日不醒。余诊之脉,两寸弦细,两关沉微,两尺左大右紧。曰∶“脉症不合,痧毒内攻也。”先用苏木散、砂仁汤微冷冻饮料之,令其老妇放指上痧二十余针,血色墨黑,犹不醒,后令放乳边痧二针,乃苏。余症不减,用蒺藜散微温汤饮之,付桃仁红花汤加枳壳四剂,下尽恶毒黑物而痊。 一盛思虞六月间饮酒,头汗发晕。脉寸关洪大无伦,两尺脉伏。阅痧筋,放十余针,皆紫黑毒血。付陈皮浓朴汤加干葛,山楂、卜子微冷冻饮料之而醒,又用藿香汤加黄连、黄芩乃安。 痧胀舌胎论 或谓∶“全书载痧,论治俱备,舌胎仅存其名,岂痧胀舌胎无可治乎”。余曰∶“非也。”盖谓痧胀有别症之舌胎则可,谓舌胎即痧胀之症,是不识痧胀之适当其然,并不识舌胎之所以然也。诚以舌胎乃足阳明胃腑热病,故治痧胀,先理其痧,后治舌胎即安;若先理舌胎后治痧胀则危。盖舌胎乃胃腑热极气冲心胸,舌为心苗,故见胎则宜石膏、黄连、大黄、黄芩、黄柏之类。若不先治痧,恐此等药又寒凝血分,反成大患,故治此者,要看痧毒一退即治舌胎可也。 【治验】 一翁在兹,发热口渴,舌有黑胎,卧难转动,气急痰喘,六脉洪实,放痧三十余针,未愈。用圆红散、砂仁汤微温饮之,又付必胜汤,大便下黑粪,惟口渴黑胎未愈。加石膏、黄连二剂而瘳。 一曹华宇长子,十一月间,犯伤寒兼痧,舌卷耳聋,舌上黑胎芒刺,大渴昏沉发热,身重不能转侧,胸中迷闷,泻痢清水,先以圆红散加郁金末,清茶稍冷冻饮料之。放指上痧三十余针,未愈。用阿魏丸付以防风散痧汤,合棱术汤加桃仁、红花一剂,俱微冷冻饮料之,舌卷耳聋渐愈,泻水即止,大渴稍解,但舌胎不退,胸中饱闷。询其腹中厌冷,痧气已绝。用和脾宣化饮减前胡,大腹皮加桃仁、红花、枳实、青皮、石膏、黄连、大黄微温饮之,食结饱闷俱消,黑胎芒刺皆退。 惟大便不通,用大黄三钱,芒硝一钱温饮之,大便通而愈。 一张旋庵内室,伤食饱闷,按之则痛,日晡发热,舌心焦黄芒刺。延余,脉微无力。余曰∶“痧也”。放腿弯痧三针,流紫黑毒血。用紫朴汤,加柴胡、干葛微冷冻饮料之,后加石膏、黄连、大黄、黄柏温饮四剂,大便下宿粪而愈。 一龚云涛,发热呕哕,舌有黑胎芒刺,起二大泡,蜷卧声重,迷闷几死。脉左弦紧,右微细。放腿上痧三十余针,用三黄石膏汤,微温饮之稍愈,骤进饮食,迷闷复发,用消食顺气之剂,后加大黄、芒硝,大便通而安。 麻疹兼痧胀 麻疹方,惟是升发清凉解利,兹竞有若此不治者,因不知麻疹中有痧也。盖麻疹乘虚而发,若秽气暑气,时行不正之气,亦可乘病而感。苟犯痧者,但先治痧胀,麻疹自发自散。盖麻疹兼痧胀,痧胀为难,麻疹反隐而难现,不可不辨也。 【治验】 一金权可,二月间,犯时行麻疹,心胸烦闷。延余治之,脉症不合。放痧后用宝花散并活血顺气消食之剂,俱调黑糖,侯稍冷冻饮料之,复刮痧讫,如前二剂,乃安。 一潘质黄子犯麻疹,脉微,放腿弯痧二针,血流紫色,又放指上痧三十余针,付圆红散并清凉至宝饮合红花汤,俱微冷冻饮料之即愈。 一余弟骧武子八岁,正月间犯麻疹,胸腹胀闷,烦躁热渴,咳嗽气急,面赤身热,脉不洪大反见细数,放腿弯痧二针,付圆红散、沉香丸,用荆芥薄荷汤合枳实大黄汤,俱微冷冻饮料之,麻疹即发透随散而愈。其时一仆妇亦咳嗽烦闷,同犯麻疹,如上治而痊。 一王日斯女,壮热咳嗽,麻疹初现,气急面赤,脉症不合。放指上痧二十余针,付圆红散加沉香末,调黑糖汤,稍冷冻饮料之,用清气化痰饮合蒲黄饮,均微冷冻饮料之,即发透随散而愈。 痧胀兼麻疹 伤风咳嗽烦闷,为麻疹之候,然亦有麻疹未发,或触秽气,或感暑气,或吸时行不正之气,当即痧胀,或心痛腹痛,或胀闷喘急,或遍身疼痛,或发晕昏沉。一似麻疹不发,内攻心腹,痛及周身,使止认为麻疹之候,升发之,势必危殆。 不知伤风咳嗽烦闷,虽有麻疹,发于日后,其痧胀内攻,即麻疹有现形者,因之反隐,更助痧胀为祸,况麻疹未形,痧胀沉重可不先救痧胀乎。 【治验】 一陆迪恩内人,发热咳嗽,胸腹疼痛,叫喊非常,脉症不合,令其仆妇放腿弯痧未愈。先以宝花散、阿魏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必胜汤减大黄加枳实,连翘、卜子二剂,微冷冻饮料之,疼痛稍已。次日如前剂减五灵脂加荆芥、黄芩微温饮之,疼痛乃止。麻疹即发,再剂而痊。 一沈端肱女,咳嗽发热,胀闷不已,六脉弦紧,或时歇指,放指头痧二十余针,未愈。用宝花散加沉香末,稍冷冻饮料之,付防风胜金汤加红花、荆芥治之,麻疹随发,用荆芥汤减川芎加黄芩、玄参、金银花微温饮二剂而瘳。 一陈弘甫,伤风发热,咳嗽烦闷,脉左沉右洪。放乳上痧二针,用紫朴汤冷冻饮料,麻疹渐现。次日为秽气所触,复隐隐不发,刮两臂肩背痧,用荆芥汤减川芎加黄芩、银花、红花、沙参、乌药微冷冻饮料之,麻疹即发,再剂而愈。 一高子良弟,四岁,正月间,伤风咳嗽烦闷,有以麻疹治之,不发,反吐血,发晕昏沉。延余,脉症不合,放舌下痧二针,付紫朴汤加黄芩,微冷冻饮料之,麻疹始现。次日稍饮温茶半钟,麻疹复隐。余曰∶“痧胀余毒,复发内攻,故麻疹随之而隐。”又刮痧毕,服必胜汤减大黄、五灵脂,贝母加黄芩饮之,麻疹即透,后惟清凉解毒而痊。 痧胀类麻疹 或谓余曰∶“痧胀之发,即麻疹也。子于痧胀,特多放痧之法尔,不知所放之痧,即放麻疹之胀气也。安得云麻疹非痧胀之标,痧胀非麻疹之本欤?余曰∶“我见麻疹从伤风咳嗽而发者,有矣,未闻有感秽气发麻疹,感热天暑气发麻疹者。 岂非麻疹自有麻疹病,痧胀自有痧胀病乎。况痧胀既云即麻疹,何以有麻疹因秽气暑气所乘兼痧胀麻疹即隐而不发,必俟放刮后麻疹始发乎。乃知麻疹不与痧胀同。故刮者放者各痧胀,虽有刮出之痧,不可即认为麻疹,其痧胀亦不与麻疹同。必因伤风所发,始为麻疹实不同也。乃兹有痧胀不因伤风发热咳嗽所起。尝见刮放用药后,发出遍身形影如麻疹者,虽形似麻疹,实非麻疹,故名之为类麻疹焉。”或曰∶“讵有非麻疹而形可同于麻疹者?”曰∶“此亦犹痧毒发为肿毒,发为紫 之类尔,何疑乎。” 【治验】 一闻德音内人,腹中疼痛,右脉微而弦,左脉细而涩。令其婢放腿弯痧三针,血流紫黑色,未愈。用宝花散,救苦丹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以和脾宣化饮加茜草、桃仁微冷冻饮料之,发出一身类麻疹者,余用防风散痧汤减细辛加连翘、红花、金银花、桃仁治之,而痊。 一施均季孙女,发热咳嗽,腹胀昏沉,微有麻疹形影,大便泻黄水有用升发之药,不效。延余治之,脉上盛而下虚,乃知发热咳嗽,虽本伤风实非因伤风而有麻疹形影也。放指头痧二十余针,用圆红散调黑糖,微冷汤饮之,稍觉清爽用独活红花汤加山楂、卜子、泽兰治之,连送二剂,大便下尽黑物,而愈。 ─章涟漪三子,发热昏沉,腰胁间微有形影与麻疹相似,有用升发之剂,惟恐不透。次日,迎余,六脉歇指,余曰∶“麻疹之病,何遽尔歇指耶?虽昏沉气喘,喉无痰声,脉不合症,斯痧胀之类麻疹者欤。”放头顶痧兼放左太阳及乳上痧三针,未愈。用荆芥汤加山棱、蓬术、白蒺藜微冷冻饮料之,发一身类麻疹者,遂安。 一薛思高,发热迷闷,气不得舒,胸腹头面有麻疹形。余诊之,两关俱芤,此痧胀之类麻疹也。放痧十余针,又刮痧讫,用沉香郁金散,清茶稍冷冻饮料之,而痊。 一张省原子,胸腹饱闷,昏沉不醒、痧筋不现,但微有麻疹形。脉左寸关沉细如无,右寸亦伏。余思,麻疹脉不若是。令其家人,用灯心蘸菜油点火 之,即醒。但饱闷未解,用宝花散加沉香、蒲黄清茶微冷冻饮料之,付奏 和解饮减山药、人参、甘草加桃仁、红花治之,而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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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发布于:2019-11-25 14:54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麻疹后复痧胀 问∶“痧胀,有愈而屡屡复发者矣。若麻疹,有愈而屡屡复发者乎?”曰∶”无有。”然则谓麻疹即痧胀,谬矣。使有犯麻疹复痧胀,乃即以治麻疹法治之,误莫大焉。故曰麻疹后复痧胀,不可不知。 【治验】 一王日斯幼女,正月间,麻疹后,泻痢白色,治之稍安。骤然腹痛,脉短而微。余曰∶“此秽气新触作痛,非麻疹之故。”放指上痧二十余针,未愈。用救苦丹,清茶稍冷服之。付藿香汤加卜子、红花、乌药、木通微冷冻饮料之,即痊。 一陶元升,麻疹后,忽壮热面赤,痰喘不已。两额太阳,抽痛异常。脉不洪滑反濡细,痧气阻塞脉路也;痰喘不已,痧气上壅也;两额太阳抽痛,痧毒上攻三阳也;其面赤发热者,毒盛极而攻表也;均不因麻疹而然。启腿弯痧筋放六针,毒血墨黑,未愈。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黄芩、干葛、红花、牛膝、木通微冷冻饮料二剂渐安。但腹中饱闷,按之则痛,用丁沉阿魏丸,微温饮之,又付必胜汤,温饮四剂,下尽黑恶毒物而愈。 一 钧甫子,二月间,麻疹后遍身疼痛,不能转侧,有似麻疹余毒,治之反加沉重。延余,脉累累如贯珠,时一促疾。盖遍身疼痛不能转侧者,痧胀毒攻血分也;脉累累如贯珠疾促者,痧胀于中,筋脉缩急而然也;反加沉重者,误饮温热,痧毒内攻势盛也。放腿弯痧四针,及臂指痧二十余针,咸流紫黑血,未愈。用桃仁红花汤加牛膝、山楂、枳壳、磨降香微温服,四剂而安。 麻疹夹痧胀蛔结 麻疹治法易明,若夹痧胀不放不刮,或犯痧胀之禁,麻疹亦随痧胀,反攻脏腑,蛔不能存,非吐而出,即从大便而下,否则,结于大肠,脐中作痛。治宜先施刮放,后用芒硝、大黄,攻其死蛔宿粪,令毒从大便而出,则痧胀乃解。麻疹轻者自消,重者自发矣。 【治验】 一刘香仲孙女,二月间,伤风发热咳嗽,麻疹隐现不发,喉哑失音,脐腹疼痛,昏闷沉沉,前医不治。延余,左脉芤,右脉涩,时有歇指。以火照手背指上痧筋,放二十余针。用沉香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紫朴汤合荆芥银花汤俱微冷冻饮料之,后连放指头痧二次。如前药,加黄芩、石膏、芒硝、大黄微温饮之,喉稍有声,乃去石膏加黄柏温饮之,下死蛔四条,大便通而愈。 一刘姓婢,犯麻疹,发热咳嗽腹痛,脉洪大无伦,亦夹痧胀者也。放腿弯痧五针,紫黑毒血成流,又放指头痧二十余针。用桃仁红花汤减苏木合荆芥汤减川芎加黄芩,微冷冻饮料之,下蛔二条而痊。 一过洪甫,发热咳嗽吐泻,麻疹现而复隐,口渴唇焦,鼻红泻血,舌有黄胎,绕脐硬痛,叫喊非常,医治不应。其弟德甫延余治之,左脉俱伏,右脉洪紧,放指头臂上痧三十余针,用独活红花汤加石膏、黄芩、芒硝微冷冻饮料二剂,泻下宿粪,死蛔六条,麻疹乃发。次用荆芥银花汤加玄参、黄芩、黄柏微温饮之,三剂而愈。 一方原行次子,伤寒发热,咳嗽烦闷,腹中大痛,麻疹现而复隐,喉哑失音,六脉弦紧,放乳上,指臂痧二十余针,未愈。用射干兜苓汤减甘菊、花粉加石膏、桃仁、红花、大黄二剂,微冷冻饮料之。下宿粪、死蛔三条,麻疹始透。复放腿弯痧,腹痛余症俱瘳。 伤寒黄兼痧 读伤寒书,有发黄发 ,余以为有痧焉者。盖发黄发 皆即伤寒现症也。或中秽气,或因暑气,或感时行不正之气,遂兼痧胀,即伤寒兼痧之说也。 【治验】 一孔叔元,伤寒传胃腑,口渴壮热,头汗发黄,舌胎芒刺,腹胀迷闷,舌短声重,气急发喘。余见脉左寸关伏,余脉弦紧。曰∶“痧毒阻于筋脉,脉气不宣,故微伏而弦紧。兼之胃腑热极,痧毒乘之,一饮热汤、热物,痧毒横行,攻击脏腑,故见此等恶症。”先放头顶痧一针,次放指头痧二十余针,及乳上痧二针,迷闷即松。付以乌药顺气汤加石膏、黄连、大黄、桃仁二剂,微冷服之。头汗舌胎始退,余症渐解。复放指上痧,付枳实大黄汤减槐花加红花、芒硝二剂,温服乃瘳。 一孙彦衢内室,壮热发黄,头汗如雨,大渴唇焦。左脉弦紧,右脉沉微。放手臂腿弯上下痧四十余针,流出紫黑毒血,未愈。付细辛大黄丸、沉香郁金散,微冷汤下。用桃仁红花汤加牛膝、石斛二剂,微温饮之乃痊。 一梁钟素,伤寒六日,壮热发 ,大渴昏沉。余见脉洪大无伦,两太阳青筋,刺痧三针,放腿弯痧五针,出毒血,未愈。用荆芥红花汤合清凉至宝饮加石膏,稍冷送下四剂而愈。 一汤茂珍次女,八月伤寒,日晡壮热,口渴发 ,头痛如破,声重耳聋,吐蛔二条,迷闷几死,两寸脉微无力,两关弦细,两尺左滑右紧。放腿弯痧三针,略松。用清凉至宝饮加黄芩、牛膝、石膏、桃仁、泽兰、乌药、枳壳微冷冻饮料之。 不应复放痧,用熟大黄三钱、细茶一撮,煎服而痊。 痧类阴症 痧症类伤寒,不独类伤寒传经热症。观诸痧变脉侯,更有不似阳而似阴者。几令人反疑为直中三阴真寒症,痧毒入深也。稍用热药热饮,便不可救疗。 【治验】 一章晋卿,发热沉重,口渴,两颧红赤,唇燥舌苔,两手震动,举家惊惶。脉沉微无力,时有用干姜、肉桂治之; 有用附子治之,此则认脉为阴,而作伤寒三阴真寒症治之也,服之危笃。延余四子端英诊之,知其脉症不合,看腿弯痧筋放四针,流紫黑毒血。付石膏、黄连、黄芩兼活血顺气之药,稍热饮之一剂而松,再剂而安。 一杨馥音,发热呕吐泻泄,手足蜷挛,怕闻响声,头汗如雨。有指为虚极而然,用大剂人参补之,反加昏闷。余按其脉,沉细无力。视其面,有戴阳之色。迨询所饮见热而拒,遇冷则喜。余思,此必内有痧症热毒,故脉症若斯。扶看腿弯痧筋二条,放之、流紫黑毒血如注。用桃仁红花汤加角刺、牛膝微温服四剂,用清凉至宝饮加黄芩,温饮二剂而痊。 一何心祝,身不发热,咳嗽吐泻,蜷卧沉重,手足俱冷,昏迷不醒,喉中痰声不绝。医者四人咸云床褥不谨,内中阴寒,用人参、黄 、附子、干姜等药服之,病日增。余按脉,徐疾不常,时有歇指。探其气口,热如炉。看其舌,有黄黑苔芒刺。余曰∶“此非直中阴经真寒症也。”其族兄争之不已。余曰∶“焉有阴症,而舌胎芒刺,口热如炉者乎?况服参姜附已有明征,若必欲以阴治,请辞。”其家人固求,余先用阴阳水二碗饮之,遂觉稍醒,其弟二人竭力扶起,放腿弯痧六针。付以射干兜苓汤去甘菊加乌药、玄明粉、槟榔、卜子二剂,稍冷冻饮料之。后减玄明粉加童便,六服而痊。 呃逆痧 呃逆俗名冷呃。有寒有热、有虚、有实;有因痰火而发;有因血郁而成;有因食阻而得;有因气阻而生;有因病重发喘为呃,谓之喘呃。若一概认呃为冷,以丁香柿蒂主之,谬矣。故老弱气虚犯呃,非参不补;若虚极阴寒犯呃,非姜桂附子不温;即此冷呃治之亦异,而况痧胀为呃,有痰火血郁之分,有食阻气阻之异,有病重喘呃之凶。苟非细辨受病之原,用药稍或不妥,非惟不效,势必呃死,是用明痧呃之害焉。 【治验】 一徐望舒,伤寒变疟,呃逆三日夜,两寸脉微,余脉紧滑。余曰∶“呃逆,脉异,病后兼痧也。”阅腿弯上下痧筋,放四针,紫黑血流,不愈。用细辛大黄丸,清茶稍冷服之,付清凉至宝饮,微冷下而痊。 一王彦甫内室,产后月余,发热呃逆,腹胀沉重,其长子谓余曰∶“老母产后,伤寒六日,沉重异常,忽发冷呃,将若何?”余诊之,六脉弦细而疾,口渴畏热饮,痧症显然。放臂痧三针,血流如注,又放指上痧三十余针。用苏木散并付桃仁红花汤加山楂、卜子二剂,俱微温饮之乃愈。 一孙靖公,六月,心烦呃逆,两寸关俱细涩而数,且喜冷冻饮料。余曰∶“痧脉已现,痧症昭然。”刮痧放痧,不愈。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香薷,黄连、童便∶食盐微冷服,遂愈。 盘肠痧 痧毒肆行,盘转肠胃,虽不痛不疼,苦楚万状,命在须臾,此紧痧之症也。 【治验】 一张方曦内人,十一月间,胸腹中气不舒畅,惟是盘旋绞绞于胸腹肠胃中,叫喊几死,将及半日。时晚延余,诊其脉洪大无伦,令其仆妇,放指头痧二十余针。用救苦丹、沉香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未愈。付防风胜金汤加桃仁、红花,治之而痊。 一汪履公弟,三月,饭后骤然叫喊,腹中绞绞,述闷无极,六脉俱伏。放腿弯痧六针,紫黑毒血出如涌泉,未愈。 用盐汤冷冻饮料二大碗吐去新食,付清气化痰饮,稍冷服而愈。 一盛玉铉,炎月旁晚,胸腹述闷,苦不可言。自谓死期在即,举客惊骇。延余,右三部脉伏,左三部脉洪大无伦。 放指头痧三十余针,未愈。用矾汤冷冻饮料二碗,吐去新食,付蒲黄饮减姜黄加卜子,微冷服而痊。 自汗盗汗惊惶痧 自汗阳亏,盗汗阴弱,闻声而惊震,遇响而惶 者,虚极之候。若因痧有是症者,固表固本在所大忌,务宜辨之。 【治验】 一陈肃达内人,本质素虚,几遇病非人参不效。四月间,心胸烦闷,汗流不绝,闻声惊恐。初病延余,脉未显,难辨。余闻素虚,虽不敢用参,付平剂,不应。延他医付药加参补之,疾益甚。复拉余,按脉不见沉微反见浮洪紧大。余曰∶“痧也。”三子叔杨为母放痧毕。余用宝花散,沉香阿魏丸微冷茶饮之,渐安。肃达恐虚实未明,停药二日,后用归身、山药、茯苓、麦冬、沙参、丹皮四剂而愈。 一潘中黄,心胸烦闷,睡即盗汗不已,先将腿弯痧筋放之,即发晕,不愈。越六日,延余,按其脉,不与症合。余曰∶“痧毒幸放,故无大害。其发晕者,适遇痧气冲心,是以得晕,非放痧之害也。”复为放指上痧三十余针,未愈。用宝花散微冷冻饮料之,用独活红花汤加卜子,调黑糖治之而痊。 一祝公庵次子,发热头疼,自汗如油,痰喘如锯,时觉昏沉。有以牛黄抱龙丸、生姜汤治之。更重延余诊之,脉上盛而虚。放乳边痧三针,腿弯上下痧六针,未愈。付桃仁红花汤加牛膝、石斛、细茶微温饮之,三剂而安。 一石敬村女,口渴盗汗,腹胀如臌,有治之,不应。余按脉,弦细无力。放指头痧二十余针。用苏木散合宝花散、砂仁汤,微温饮之,付蒲黄饮加角刺、卜子温饮四剂、又用清凉至宝饮,二剂而痊。 痧类三疟 疟有一日一发,有间日一发,有三日一发,邪气所凑,感受各有浅深。若三日一发者,所感独深,但痧毒乘之,阴受其祸,即有不测,焉能识之。迩于全书所记外,见有痧类三疟者,故续编之以彰其害焉。 【治验】 一陆淑韩祖,年近七旬,八月患疟,间二日一发,寒热甚重,心胸烦闷,将及半月。诊之,左脉微涩。余曰∶“不意斯疾亦有痧焉。”刺腿弯痧三针,流血紫黑。用宝花散、沉香丸,清茶微冷冻饮料之,付防风散痧汤加连翘、柴胡、橘红、胆星微冷服二剂,六日乃痊。 一怀惟贞,患三疟半年,忽烦闷沉重,坐卧不安,六脉俱伏。余曰∶“此三疟兼痧者也。”刺腿弯痧二针,流紫黑毒血。用宝花散,清茶微冷冻饮料之,遂松。后不服药,渐痊。 咽喉诸症兼痧 咽喉诸疾,亦有兼痧之症。与若云咽喉从古无兼痧论,试思古人治咽喉十八症,有刺少商穴法,此何异乎?夫少商穴属太阴肺经在手指爪角内侧,刺之出血,以泻其毒,治唯一经尚有其效。若乃兼痧凡经络所伤,或上或下,随经刺放,以拔痧毒,乃反莫救于咽喉乎。余窃谓咽喉兼痧,痧毒内发,病必难愈。若按脉看筋,能先治痧,令痧毒一去,然后内服药饵,外用吹敷可也。 【治验】 一余长孙,犯喉疳,脉虚而微数,阅腿弯痧筋,放三针,流紫黑毒血。吹冰硼散,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射干、连翘、枳壳、牛膝、贝母微温饮之而愈,一陆思湖,犯喉癣危急,医治不应。余诊之,脉弦而紧,右寸脉伏。阅有痧筋,刺十余针,紫黑毒血,流如涌泉。 吹冰硼散,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山豆根、连翘、菊叶饮之而痊。 一缪瑞吾子,犯喉痹疼痛,脉两寸俱伏。余曰∶“症与脉异,殆必有痧。若止治喉痹恐难即愈。”不信,辞之。他医调治,痛益甚。复延余,放指头痧三十余针。口噙冰梅,治其痰涎。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射干、连翘微冷冻饮料之,即愈。 一潘象黄邻人,犯咽喉肿大,看有痧筋。云此宜刺放,然后医治则愈。尝对余谈及,余虽不临症治之,然即此一人,知天下犯咽喉肿大,必有同也。故并记之。 口舌兼痧 口舌有疾,适因感触犯痧,痧症虽发在后,治之不容或缓。即使口舌症凶,痧胀较之尤急,断不可先口舌而后痧胀也。 【治验】 一翁珍硕,舌下起重舌,苦难尽述,有以少阴君火治之,不应。余按其脉,左寸沉微,右关无力。若据脉宜补,据症宜凉,取痧筋验之,放腿弯痧十余针,皆紫黑毒血。求余立方,余曰∶“向所服者,俱清凉之味,宜少加川连所吹者,俱引涎之物,宜多加冰片,即而奏效于所疾也。但服药不当温饮,略觉微温足矣。”三日而痊。 一聂敏躬,口疳作烂,吹药益甚,放痧不愈。求余,右脉微缓,左脉沉伏。付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石膏、牛膝、乌药、枳壳、青皮稍冷冻饮料之,用冰硼散加胆矾、儿茶吹之。 类疯痧 疯有真疯,有类疯,不辨其实,概将花蛇等药攻之误矣。余见痧胀多变,更有类乎疯者,故正其名日类疯痧。 【治验】 一范嗣 ,咳嗽气急,两颧唇口鲜红,有以不足症药治之,不应。余以痧疗之而痊,迨半年后,面颜上忽变出圆片红色高起,外科视之,认作大疯治。余按脉微而缓,曰痧也。阅痧筋,放腿弯下三针,紫黑色毒血成流,又放指头痧二十余针。用沉香郁金散,清茶冷冻饮料之,付如圣散加红花、青皮,调黑糖汤,微冷冻饮料之而愈。 黄气病兼痧 肠胃内热积滞气阻,成黄气病。往往有兼痧者,非先治痧,则黄气病终不能治也。 【治验】 一骧武弟妇犯黄气病,面色萎黄,腹胀如臌,腿足俱肿,六脉微涩,令仆妇为之放痧三十余针,俱紫黑色毒血。用沉香郁金散,清凉至宝饮加青皮、乌药、槟榔、山楂、卜子、牛膝俱稍冷服,腹胀始松。后惟用黄气病本药,微冷冻饮料四剂而痊。 一蒯香年犯黄气病,热渴唇烈,面黄腹胀,手足俱肿,食即作泻。及按其脉,徐疾不常,缘视腿弯上下痧筋,刺十余针,毒血成流。用阿魏丸、砂仁汤微冷冻饮料之,胀气遂减。余即以治黄气病本药治之,六剂而痊。 一董临桥,腹胀如鼓,两足微肿,饮食不进,面色干黄,诸药不应。求余治之,脉不洪数,反沉迟。刺指臂三十余针,胸腹遂爽。即用治黄气病药,稍冷冻饮料,四剂而愈。 翻胃噎膈痧 病有翻胃兼痧,有痧变翻胃;有噎膈兼痧,有痧变噎膈,其痧似慢,日渐凶暴,宜细辨之。 【治验】 一包世球年六旬余,患翻胃症,食即心痛呕吐不止。余按其脉,六部洪紧有力。乃阅痧筋,放手臂腿上痧二十余针。 付以乌药顺气汤及降香桃花散,俱微温服,四日而痊。 一蔡爱山,胸中饱闷,欲食不食,食即胃脘不宁,苦楚万状。余诊之,后三部脉微涩。放腿弯痧二十余针,略松。 日服苏木散,微温酒下二钱,六日而愈。 筋骨疼痛痧 筋骨疼痛,多延蔓终身。治此者,或风或湿,或气阻血凝,或流痰流火,如此而已。然有效有不效,或为痧暗相缠,令人莫识,此痧甚慢,不可不知也。 【治验】 一董季连,筋骨疼痛,卧床二年,诸药不应。余诊之,右脉微弦,左脉沉细,阅痧筋放之,血流紫黑。用圆红散,微温汤饮之,付蒲黄饮加五灵脂、角刺温服六剂而痊。 一郝文仔,筋骨疼痛,步履艰难,吐痰气急,左脉微芤,右脉弦紧。放腿弯痧紫黑血三针。用必胜汤加角刺,微温饮之,渐愈。 鬼箭痧 世俗传鬼箭之说,有针挑、火 、油发、艾桃揩诸法。不敢服药,疑真有鬼祸,非也。识者辨之谓,鬼箭是风,神箭是寒,床箭是湿。痛而转动者,气与痰也;痛而难转动者,血也,各有方治。然中亦有杂痧者,先治痧毒,后除余症,亦箭亦须知也。 【治验】 一曹叔恒,遍身走注疼痛,不能展动,或曰∶“此鬼箭也。”以油发、艾叶揩之,以灯心蘸菜油点火 之,不应。适见余,自述其病诊之,脉左虚右实,放痧三针,流紫黑血。用桃仁红花汤加穿山甲、天虫、香附微温服,渐痊。 一钟洪武内室,腰背疼痛,卧床不起。有以为鬼箭之病,从痛处挑筋十余针,不愈。延余,脉徐疾不常。曰∶“瘀也。”令其婢刮而且放,刺腿弯痧二十余针,流紫黑毒血。用红花汤加穿山甲、泽兰、刘寄奴四剂微温服乃痊。 久泻肉瘦痧 泻久则肉瘦,或健脾或燥湿,或消积或渗水,或补命门火,或平肝木气,治泻之药,不过如是。若慢痧之变,久泻肉瘦,病原不同,但宜治痧,则泻自止矣。 【治验】 一姚公 潘婢,久泻不已,不思米食,日渐 瘦,大肉渐脱,脉反有力。放痧二十余针,紫黑毒血成流。付宝花散、阿魏丸,俱稍冷冻饮料之即愈。 一莫电云,久泻不已,骨瘦如柴,唇红口渴,粥食不进,胸中饱闷,脉反微伏。放腿弯痧四针,毒血紫黑流出如花。 用沉香丸,清茶稍冷冻饮料之,付棱术汤加银花,泽兰治之而愈。 一巢茂公次子,久泻肉削,咳嗽不已,夜卧盗汗,目白微红。余诊之,脉寸伏关弦。放腿弯上下痧三针,复刮痧毕。 付清凉至宝饮加山楂、卜子、银花微冷冻饮料之而痊。 妇人隐疾痧 妇人幽隐疾,多有兼痧,最难识认,惟在诊脉之人,指下明白,乃无差误尔。 【治验】 一妇人患血淋三月矣,头面腿足俱肿,六脉洪实紧盛。余意血淋热症也。洪实紧盛,热脉也。何乃头面腿足骤俱肿,殆其痧乎。令其家人,放腿弯痧二十余针。多用清凉解毒之剂,治之而痊。 一妇人患血崩,其家人曰∶痧也。引他妇阅之,果有痧筋,放之。用养血和中之剂,治之而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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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发布于:2019-11-25 15:04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香港脚痧 香港脚有因乎痧者,此慢痧缠绵腿足,或半年一年,或五年十年。其疾仅在腿足,上身气血流通。脉往往不现,但两尺脉微数有力而已。几遇杂病,切忌升提以防痧。若不知治,痧毒肆行,腿足红肿,痧筋一散,无从可放,所以四肢痧难治。 【治验】 一老年人苦足底燥烈,以为气血衰微所致,不用药治之。阅有痧筋,放四针,毒瓦斯散行,腿足遂肿。次日放痧四十余针,其肿渐平。三日又放痧四十余针,足底渐滋润。惟是日当放痧,不服药而愈。 一王姓者,患香港脚,腿足俱肿,看有痧筋, 痛不治,缘世人犯此者多,故记之。 耳痛痧 耳孔甚微,肿痛最苦,若兼痧,其势必盛,治惟以痧为先,耳痛亦有验焉。 【治验】 一郑惟和,左耳出脓,肿痛连左太阳及肩胁俱痛,右脉沉微,左关细涩。看痧筋,刺左腿弯十余针,其痛遂减。内用如圣散,稍冷冻饮料之;外用羊粪一粒绵裹塞耳,即愈。 一翁左溪,右耳肿痛,日夜不宁,脉微而紧。放腿弯痧十二针,血流紫黑。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牛膝、石斛稍冷冻饮料之而痊。 手臂痛痧 手臂有痧攻及脏腑者,为紧痧;不攻脏腑者,为慢痧。慢痧之症,惟刺手臂;紧痧之症,兼服痧剂。 【治验】 一余右臂筋中作痛,阅有痧筋,刺三针,出毒血,臂痛遂愈。 一高松筠,左臂疼痛,医治不应,阅臂上痧筋,刺四针,出毒血,不药而愈。 肿毒夹痧辨 肿毒阳者,为痈;阴者,为疽。往往有夹痧而发,设使不先理痧,单去毒亦不效也。 【治验】 一王姓者,腰肾间白肿如盘,卧不转侧,痛苦万状,将及二月。余按脉弦紧而或伏。曰∶“夹痧之毒也。”先放其痧,后理其毒,迨半月出微脓而愈。 一人大腿红肿如瓜,先放痧,而治之愈。 一人左肾囊红肿独大,先放痧,而治之愈。 一人小腹痛极生毒,平肿白色,先放痧而治之愈。 一人右臂生黑疔,先放痧,而治之愈。 一人生右肾疽大如小盘墨黑,其孔数十,不知痛痒,发热不食。阅左腿有痧筋,放之,即身凉进食,四日而痊。 一人生悬痈,兼患双横 。引一善放痧者,于尻尾骨上放六针,腿弯放七针而愈。 一人生鹅掌疯,放痧而愈。 一人大麻疯,手足拳曲,其形真可怜也。阅有痧筋,故记之。 刺蝥瘟痧 时有壮热烦闷,遍身痛如刺蝥所伤,乡俗相传,名为刺蝥瘟焉。以痧治之,可全也。 【治验】 一 林悦溪,犯时疫瘟疾,壮热口渴,胸腹迷闷,以手抚摩之,即如刺蝥伤痛,遍体皆然。放腿弯痧二十余针,毒血成流。用穿山甲、天虫、角刺,加活血顺气之药,稍冷冻饮料之而痊。 地葡瘟痧 时有北疾,村俗相传,名为地葡瘟者,阅之亦有痧也。治在前“遍身肿胀痧”条内,故不更载治验,但恐时人或误,故复记之。 痧变发颐 痧者,凶疾也。痧而发颐毒瓦斯上攻,尤凶之甚也。宜急治之,迟则难救。 【治验】 一汪云文,壮热目赤,口渴烦闷,谵语神昏,左脉沉微,右脉歇指,痧也。先服阴阳水一碗,神昏少清,谵语稍定,然后扶起,放痧讫。外用赤豆水捣敷围,内吹冰硼散,付以穿山甲、天虫、角刺、射干、山豆根、土贝母、连翘、乌药、枳壳、川连、牛膝微冷冻饮料之,颐遂出脓些须,四日而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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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发布于:2019-11-25 15:15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痘有顺、有险、有逆。险者尤可回生,逆者断难疗治,此不易之论也。然余观婴儿出痘,暗犯兼痧,其痘未有不逆。 故兼痧之痘,或难放标;或标而不分,颗不起发;或当起发,分颗而反隐;或发 疹;或变焦黑;或见飞浆;或生血泡; 或肉肿痘不肿;或下体先发,而脸额不起,顶不行浆;或琐屑细密,色泽晦暗;或一片如咽脂色。种种逆症,往往因痧毒恶血壅阻,以致殒命。愚尝先放其痧,随宜用药则毒血一行,壅阻俱散。逆者可转而为顺;难标者即标;难起者即起; 当浆者即浆。无奈世人以痘不可放痧,误事不少。不知逆痘难疗,更无生路,惟兹一法可救。但恐痧助痘毒内攻甚速,迟难挽回。若逆痘始现,有痧即放,治之甚易。凡遇逆痘,急宜鉴诸。 【治验】 一金权可女四岁,十一月间,痘五朝,放标至足,面痘犹细如芥子,隐隐不发,其腰下痘,反有水珠色,真逆痘也。阅左腿弯有痧筋,放一针;手指上痧,放十五针,俱紫黑毒血,面痘立时红活起发。余看痧气已绝,惟用十神解毒汤减大腹皮加天虫、大力子、山楂、青皮一剂,次日,面有行浆之势。惟用养血、托浆,清凉解毒之药五剂,痘即如期灌脓收靥而愈。 一金权可子三岁,十二月间,痘六朝,左腰痘密有 窠形,色如水珠。其面脸痘,紫赤满顶不发,服酒浆桑虫一条,反变两颧一片,如脂脂色。不分颗粒,左额见飞浆一粒,亦逆痘也。余为放指上痧二十余针,痘即分颗红活。余惟用痧痘可兼治之。药一剂治之,次日,痘即行浆。后惟用治痘常药,遂灌脓收靥而痊。 一汪扶摇子八岁,六月间,痘五朝,面上肉肿痘不肿,他医谢事。延余阅腿弯有痧筋,放四针,紫黑毒血成流。用宝花散,兼圆红散微温汤服,次日,痘即起胀。后惟用大补气血药,助灌脓收靥而愈。 一褚隽甫女,十二岁,八月间,痘四朝,遍身紫 ,他医莫治。延余,阅指臂上痧筋,放二十余针。用大黄丸稍冷汤饮之, 退痘起。后惟用清凉解毒之药,即如期灌浆收靥,乃瘳。 一詹福先子,六岁,九月间,痘四朝,大渴舌心有黄黑胎,腰腹大痛,面部痘色焦紫过顶不发。延余,阅有痧筋,放腿弯、指头痧二十余针,痛不止。用细辛大黄丸清茶微冷冻饮料饮之,痛稍减,付必胜汤加川连、石膏一剂,微温饮之,痛止胎退,痘渐起胀。尤大便不通,去川连、石膏,日服此汤,灌脓收靥,便通而愈。 痫症兼痧 痫,痼疾也。患此者,虽不即毙,然往往勿获长寿。治惟疏风消痰清热,或温下之而已。不知亦有痧焉者,宜辨之。 【治验】 一朱建溪婢,犯羊痫疯三年矣。余诊之,六脉紧伏不匀。阅痧筋放之,付以沉香滚痰丸微温汤饮之,遂愈,永不再发。 一盛昭先次子,患猪痫六年,脉伏紧而数,阅痧筋放之,脉遂平。付沉香滚痰丸微温汤饮之,亦不再发。 麻木酸痒痧 麻木酸痒,古人论治宜遵,余不更述。但痧症变幻,时亦有之。 【治验】 一翁尚景,遍身麻木,腿膝酸痒异常,脉微而细,放腿足痧四十余针,指头痧六针,未愈。付圆红散,微温汤服之,用当归、金银花、连翘、秦艽、穿山甲末、僵蚕、角刺、红花二剂,如前服而痊。 头虚足肿痧 世俗相传,有云∶男怕头虚,女怕脚肿。谓医治之难疗也。独是头虚之症,世岂无有消风热而得愈者乎。不知肿因风热,乃可治效。若不因风热而因痧者,奚可更用发散升提之味耶?惟是头面虚肿,实因痧毒上攻三阳。先宜放刮,后用清凉引下之剂治之,应无不愈,无令更变出凶险别病也。至若脚肿之疾,妇人犯此不数年而小腿肿,加之大腿亦肿,渐渐入腹,睡即腿足不肿,内发胀闷。若当起坐行动,胸腹乃松,足腿复肿。如此日复一日,更不数年,势必小便不利,大便亦阻,即成真臌。愚按此因湿毒之气,蒸淫于足,伤其血分,变为慢痧。不由鼻吸而入,故吃热汤热物俱无骤害,脉亦有现有不现,及阅痧筋,或在腿,或在足面;或在足两旁。必多刺数次,出毒血为要。如不愈,当内服药饵乎。其气血为主,大忌升发,燥热之品,恐毒瓦斯上腾也。若此之痧,有患五六年而毙,有患十余年而毙,有患二十余年而毙。 世鲜识者,受苦甚多,不可不悯,余故特为之着焉。 【治验】 一 茂甫,骤患头面红肿,心胸烦闷,口渴唇焦,六脉俱伏。放巅顶痧及手指、腿弯痧二十余针,不愈。用清凉至宝饮减细辛加石膏、知母、茜草稍冷冻饮料之,三服而痊。 一方士彦,患头面渐肿,眉发尽落,已二年矣。脉洪数而紧盛,放指臂痧及两太阳痧二十余针,腿弯痧四针。服清凉至宝饮减薄荷、细辛加穿山甲、天虫、乌药、续断、桑寄生、红花、归身微温饮之,十服而痊。 一秦馥生内室,素患脚肿及腿,渐升于腹,夜苦心中饱闷,饮食不宁,日间行动足腿复肿,十余年矣。诊脉细数,令其家人,为之数放足面及两旁痧。用川楝子、金银花、木通、泽泻、槟榔、泽兰、青皮、枳壳、乌药、连翘温饮,八服遂愈。 一张书瞻,病后足肿无力,少进饮食,两尺脉伏。阅足面痧及足旁痧、腿弯痧放之。用川楝子、槟榔、金银花、连翘、白茯苓、泽泻、归身、续断、红花、白蒺藜、乌药而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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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发布于:2019-11-25 15:20
图片:QQ图片20191125091116.jpg 黄胆之症,亦痼疾也。不用鲜草头方之迅利,则不效。然亦有效有不效者,讵黄胆有必不可治者耶。盖黄胆因内有实热而发,若痧毒所变,亦有然者,务宜先施刮放,后取黄胆方,选择而用,自可得痊。 【治验】 一夏月溪,目睛、爪甲、小便皆黄,四肢上下遍体黄肿,服他医诸方不愈。余诊之,脉微数而紧,若据脉宜补,据症宜清,不可中治。乃阅痧筋,放之渐松。用麦门冬四两、猪板油四两,煎服而痊。 一妇人黄胆,放痧后,用草头方,捣汁,酒冲服二次而痊。 小儿夜啼痧 小儿暮夜,啼哭不止。父母爱之,尝百计抚摩,忧疑无极,曾不得立时安静为憾,不知胸腹疼痛,故尔啼哭。若曰小儿无痧,吾不信也。 【治验】 一朱广函女二岁,时至夜半,忽然啼哭叫跳不住,意其胸腹作痛,将刷子蘸香油刮之痧起,不药而愈。 一汪洪甫子二岁,夜深啼哭,迨至清晨不歇。延余四子端英往视,其左腿弯有痧筋,放一针,流紫黑毒血。用防风胜金汤,多加麦芽,稍冷冻饮料之,而安。 惊风痰热痧 小儿犯此,惟用疏风豁痰定惊之品,其常也。然竟有疏风而热不除,豁痰而痰不消,定惊而惊益甚者,得毋审其病原有未当乎。余尝见此,审其症候稍杂,阅有痧焉即以痧症治之,甚效。 【治】 一岳瑞升幼子,发热面赤,痰喘不已,两目上视,困重沉沉,他医莫治。延余,脉紧而数。先用圆红散稍冷汤饮之。令其家人刮痧,痧起,未愈。用和脾宣化饮,研细辛大黄丸微冷冻饮料之,遂安。 一高子瞻女一岁,痰嗽身热,手足抽搐,昏迷不醒。端英子往视,虎口脉不现,六脉俱伏。阅腿弯痧,放一针,紫黑毒血流出。用救苦丹清茶稍冷冻饮料之,未愈。又用三香散微冷汤下而痊。 死症痧 询治痧之法、凡人犯死症,亦有可救者乎?曰∶有。余且无论百病死症,多有可救之实。惟据伤寒集中有云∶赤斑五死一生,黑斑十死一生。阳症见阴脉死。阴阳毒过六七日不治。两感伤寒者死。汗后不为汗衰,谓之阴阳交者死。不得汗者死。发热,脉疾躁,狂言,不能食,谓之三死。咳逆不止者死。脏躁者死。厥阴,舌卷囊缩者死。脉代者死。少阴,吐利、烦躁、四逆者死。发热至七八日,肤冷而躁,无时暂安,曰脏厥不治。少阳与阳明合,必下利,脉长大而弦,名曰负,负者死。阴阳易病,头重眼花,四肢拘急,小腹绞痛,手足挛痛者死。脉阴阳俱虚,热不止者死。伤寒七八日以上,大发热者,难治。溲便遗失者死。循衣摸床,邪热内结,脉弦涩者死。喘而不休者死。柔汗发黄者死。唇吻反青者死。环口黎黑者死。鼻如烟煤者死。直视摇头者死。此等恶症,往往兼痧,以前治验,历历有据。然余所救者甚多,难以悉数。但人犯死症,如落深渊,利在见之早救之急尔。 羊毛瘟痧 此痧言远先生道之甚悉,所以垂救世人多矣。余实未见,不敢妄论。近又闻丹箴袁兄所述,自北方来亲见。此症胸前生羊毛数茎。北人又有用铜钱置病所,以艾火烧钱上,外将瓦罐或竹罐盒之,实时拔出汗水而愈。北人名为打火罐,并能治痧痛是也。抑又闻北方人,用手推背上二筋撮起,掐紧一时许,亦能治痧痛。此二法,余虽未经验,若为之,想亦有益无损,故并志之,以为穷荒僻野,无医疗治者,一生路焉。 痧胀破迷论 痧中禁忌,余虑不知痧,误犯之。尤虑知痧,罔识所忌。譬若昏夜迷途,高低莫辨,从步于岩谷间,鲜不颠仆者矣。盖痧受病,与杂症不同;见端与杂症相类。病家不信,以杂症治之,勿顾痧中禁忌,势必日甚一日,病入膏肓。 即有进言刮放,一试焉无及矣。则受迷于痧胀之始者,此其一。亦有始即知痧,稍用刮放,便谓业既治痧当用别药。幸而不犯痧禁,或可收功。若痧气未绝,一犯所忌,愈服愈危,身命难保,乃曰非因痧胀之故。则受迷于痧胀之终者,此其一。更有患痧不识,用别药不效,因而仅用刮放,不佐以治痧之剂,或仅投一二剂,复投别症之药,致痧患复发,茫然不觉,乃曰治痧无效,不足信也。不知治痧用药,稍或不合,势必痧毒内攻而毙。则始终受迷于痧胀之害者,又其一。更不特如是己也。或痧症有时汗出如油,误服酸敛固表之味;或痧症有时寒热无汗,误服升提温散之方;或痧症有时足冷过膝,误服附子、吴茱、姜、桂之品;或痧症有时上吐下泻,误服香燥涩滞之类;或痧症有时恶寒畏冷,误服姜椒辛辣之物;更有痧症变为脉虚,误用温补之药;痧症变为脉旺,误用冰寒之药。或痧症变为怪脉,虽不皆生然,误认必死,弃而不救。而且痧症尝似气虚,误用参 苓术以补气,尝似血虚,误用熟地、何首乌以补血。而且痧多死症,凶险非常,不复细审病源,以为别症将毙。而且痧症略松,食物太早,因而痧物相裹,结于心胸,难以解散。 而且痧症未绝,痧毒尚仔,骤饮热汤、热酒,遂致痧症复发,凶危莫遏,每有变在顷刻,悔之无及。此等受迷,皆余所目击而心伤者也。若乃有见痧讳言痧,犯痧恶言痧,虽死于痧,勿知为痧之害者,其天下之所限乎,余固不得而强之。 即有摈刮痧、放痧、治痧之方法者,余亦不得而强之也。尝观医林多士,业擅岐黄,深通古籍者,动辄援引《内经》,谆谆不已,竟不知黄帝始制九针之法以疗民病,多刺少药。即如《内经》有云∶诸疟而脉不见,刺十指间出血,血去必已先视身之赤如小豆者,尽取之。 又云∶先其发时,如食顷而刺之,一刺则衰,二刺则知,三刺则已。不已,刺舌下两脉出血。不已,刺 中(即委中)。 盛经出血,又刺项以下挟脊者,必已。如先头痛及重者,先刺头上及两额、两眉间,出血。先项背痛者,先刺之。先腰脊痛者,先刺 中出血。先手臂痛者,先刺手少阴、阳明十指间。先足胫酸痛者,先刺足阳明十指间出血。又如腰痛引项脊尻背如重状,刺其 中太阳正经出血,刺解脉在膝筋肉分间, 外廉之横脉,出血,血变而止。解脉令人腰痛如引带,如折腰状,善恐。刺解脉在 中结络如黍米,刺之血射以黑,见赤血而已。经载煌煌,垂训万古,正后人之所当祖习者也。故痧多变,余不能尽述。凡在尔所不信者,试于清夜思之。苟遇斯疾,偶尔心迷,当刺不刺,当药不药,或误入,或误己,彼此不异,谅有同心。慎之!慎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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